“喂,你们宸王府什么时候开饭?”画妘兮趴在窗口,向侍卫询问。
侍卫嗤笑一声,嘲弄道:“王爷吩咐过,柴房无需送饭。”
啥?屋子不给住,饭也不给吃了?
坚决不能忍!
夜幕渐落,画妘兮仰躺在旧褥上,听见门外侍卫困意深重地打了个哈欠,露出狡黠的微笑……
月落日升。
夜溪宸被面具遮挡的面容映照在黄铜镜里,身后,掌事婢女玉洁正动作轻柔地为男人束冠。
“画妘兮如何?”夜溪宸冷冷问了句。
玉洁顿了下,轻声道:“听默影说,昨夜柴房很安静,想必王妃是折服于王爷了。”
安静乖巧?这可能吗?
夜溪宸感觉有些古怪,便让其去查看。
果然,不消片刻,玉洁面容慌张地赶了回来,“王爷,不好了,王妃似乎撬锁逃跑了!”
啪!
手中的茶碗被豁然捏碎,夜溪宸察眼底略过一丝冷意,冷语中透着隐隐怒意:“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这女人,竟然连撬锁这等江湖毛贼的伎俩都会!
……
平静的清晨因画妘兮瞬间打破,王府下人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夜溪宸面色越来越沉。
“主子!”沈默影听着几个管家汇报,宽眉紧皱,神色严肃,“四处皆无王妃的踪影,依属下之见,必是经过训练的高等细作。”
说着,掏出柴房门锁,“您看,深宅千金断做不到此等地步,她背后,不是皇宫便是王府。幸而主子智敏过人,重要事物一概收于他处!”
扫了一眼门锁,夜溪宸脸上浮出些许惊讶。
宸王府的锁,皆以奇法而制。
若非盗圣、侠偷在世,常人难以撬开,只能强行破坏。
而画妘兮,却能将此锁完好无所地打开。
想到此,夜溪宸眼神幽深。
山洞所生之事历历在目。
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却有女子现身。
莫非,这画妘兮果真是……
“找!”无论这画妘兮到底是什么身份,都要把她找出来!
……
“阿嚏!”
画妘兮一手夹着东坡肉,一手握着大鸡腿,忽地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了?”旁坐的叶逸风为她斟上一杯美酒,关切问候。
大夏天地打喷嚏,究竟是谁在念叨她?
画妘兮一瞬间就想到了永远冷着一张脸,好像她欠了他一条命似的夜溪宸。
呕呕呕!
吃饭的时候想那个死人脸,绝对会消化不良!
画妘兮闭了闭眼,接过美酒一饮而尽,咂咂感叹:“没啥,可能受凉了。小风风,你做菜太好吃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着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叶逸风清澈的眼中光芒闪动:“真的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