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的话语里有刺，黎寒扬眉，“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于飞拉开椅子坐在黎寒对面，修长的手指握成空拳，用关节处敲击着桌面，“这问题太明显了好吗！你没有发现城家已经很久没有实施对我们的收购计划了吗？”

黎寒不以为然，“说不定他们是在憋着放大招呢。”

“就算他们是要憋着放大招，那这些单子也太离谱了吧！”

黎寒瞬间明白过来，开口问道：“这些单子不是业务部抢的？”

“名义上呢是抢的，但我们上一秒去抢，他们下一秒就弃单而去，你说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于飞气愤不已，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黎寒沉思片刻，随后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从招标会之后？”

于飞想了一下，“唔……好像还真是，你是怎么想到的？”

黎寒站起身来，走到玻璃幕墙前停住脚步，那双比宝石更幽黑的眼睛里寒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与疑惑。

“是她。”

于飞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黎寒没有答话，蹙眉看向幕墙之外的湛蓝天空，似乎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半晌后，于飞的大脑终于转过轴来，他大叫，“啊，是小不点？!”

黎寒从缥缈的思绪中抽回神，微微点头。

于飞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城家跟我们是对手，滕宇和你又是情敌，就算小不点给他吹枕边风，他也不可能做到给你放水的地步吧！他可个是商人，又不是做慈善的！一下丢掉这么多单，也是笔不小的损失……”

黎寒摇头，“我也想不明白……但除了她……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于飞拿起文件夹走到他的面前，“那这些单子你打算怎么办？”

黎寒斩钉截铁，“全都接下来，白白送到手的钱，没道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