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掩唇轻笑,目光不经意地流转,最终定在了薛良手中没有标识的药瓶上,“薛伯,这是什么药啊?”
“哦,这是张老神医上次来家,给少爷留的跌打药膏。”
箫玉了然地点了点头。
张老神医常年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近几年不知因了什么缘由,和凌彤玥有了些许交情,常常为滕家人诊病疗伤。
连箫玉自己,也常年服用着由张老神医调配的方剂,来调理身体。
箫玉拿起桌上与薛良手里一模一样的另一瓶药,开口问道:“这瓶也是?”
“是,小姐。”
“等会儿把这瓶给三楼宴会厅的黎寒送过去。”箫玉吩咐薛良。
不等薛良应答,滕宇先急了,一把抢过药瓶,“姐!你有没有搞错啊?他把我打伤了,你还给他送药?”
“他刚才帮我挡了一下门板,胳膊已经青紫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给他一瓶药算什么?”箫玉向滕宇摊开手掌,“还给我。”
滕宇极不情愿地把药瓶放回她的手里,“那我呢?我还因为你挨揍了呢!你拿什么报答呀?”
箫玉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别总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我跟你像跟黎寒一样生分你才开心吗?”
滕宇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箫玉把药瓶扔给薛良,示意让他去送药,薛良会意走出了房间。
箫玉转身拿过药膏,用纤细的手指蘸了一点,在滕宇红肿的脸颊上轻轻涂抹,“还能什么意思啊,你是自己人,而他是外人,我不想和他再有纠葛,所以不想欠他人情。”
滕宇将信将疑地侧头看她,“你真的是因为这个才给他送药的?”
“不然呢?余情未了,趁机关心?”箫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