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黎寒的外套,唯一依旧笑得体贴且温柔,“还是少吃点吧,医生说了,你的胃要养。”
最后在唯一的再三劝说下,黎寒坐到餐桌旁应付似的草草吃了几口,便回次卧睡觉去了。
唯一站在次卧的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是黎寒的未婚妻,但只要他是清醒的状态,还是不会主动碰自己哪怕一下。
三年前的那天,竟是他们惟一一次同床共枕。
唯一回到餐厅收拾好碗筷,洗漱完毕之后,独自回了那间宽敞空荡的主卧,柔美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箫玉离开之后的这三年里,黎寒的睡眠一直不好。
那些痛到难以言说的伤,总会在午夜梦回时缠绕心间,在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度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印记。
每次都要熬到天亮,等身体彻底支撑不住了,黎寒才能迷迷糊糊的睡上个把小时。以至于,他每天早晨的脸色都是憔悴不堪的。
唯一不是没有带他看过医生,只是心病仍需心药医,再多的治疗方法也只能帮他暂缓不适,无法根治。
黎寒睡得本来就轻,今天更是刚睡着就被电话给吵醒,本就糟糕的心情顿时又沉了几分。
他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从床头摸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凭着记忆在屏幕上轻轻滑了一下,随后空气里回荡起一丝怒气,“喂。”
能这么早打电话来烦他的,除了于飞,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凌云小心翼翼的声音,将黎寒的火气浇了个彻底,他狐疑地坐起身来,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妈?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你不回家,不主动往家里打电话,我还不能主动问候你了?”凌云语气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