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自以为永远不会消散的宴席,就以这样的方式突然退场,徒留黎寒一人自斟自饮醉到天明……
箫玉走后,黎寒有段时间特别喜欢睡觉,因为睡着之后他总能梦见箫玉。
多少个寂寥冷清的长夜里,做梦便成了他惟一的寄托。
在梦里,她是那样的真实,好像从来不曾离去。梦里的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一切误会也可以慢慢解释。
可是醒来之后,他苦苦寻找的人还是没有半点踪影,那个纠缠于心间的误会,还是没有解释的机会。
此刻,黎寒真切地体会到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千古诗句。
除了用酒精麻痹自己,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能让自己接受箫玉不辞而别的事实。
夏夜,暑盛。
屋外湿气笼罩,一片朦胧;屋内烟雾迷蒙,一室凌乱。
黎寒斜倚在窗边,望着天边的那弯皎洁的明月出神。屋里没有开灯,他手中那根未燃尽的烟蒂,是他身边惟一的一点光亮。
举酒入喉,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神经,却散不掉他周身沉郁的气息。
酒干见底,黎寒掌心一松,酒瓶跌落在地,顺着地面的坡度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一堆空酒瓶的旁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终于看向了凌乱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