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澜越的书房里,陶宝宝端起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林澜越抽空抬头问她。
陶宝宝苦了脸:“没钱了,只剩个位数了,连倒卖都没成本做不起来了。”
林澜越便笑了,笔尖指一指书房四周:“看上什么就拿走吧,我记得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古董,很值钱?”
“啊,这样不太好吧……”陶宝宝眼睛都亮了,但孩子啊努力克制着自己。
“有什么不好的。”林澜越笑笑,“反正留下来也只能便宜了后来人,倒不如你拿走,还省了搬家的马车空间。”
这么一想,好像很有道理,陶宝宝开始四处打量,挑那些不大方便带走。
但是又算到之前的,什么香炉啊花瓶之类的收了,好不容易赚回了一点钱的陶宝宝突然意识到这是一条生财之道。
“林大哥你先忙着,我去府里四处逛逛。”
跟林澜越打了声招呼,陶宝宝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逛完整个林府,陶宝宝的位面存款余额终于达到了七位数,感觉自己终于摆脱了赤贫的陶宝宝很是松了一口气。
林府里这两个人正在为离开京城做着准备,皇宫里的气氛却很是凝重。
“您怎么能放走那个陶宝宝呢?为了抓到她,我在林澜越手下埋的线都暴露了。”虽然林醇用的是敬称,但是语气里实在没有多么的尊重。
而皇帝在他的面前也很是俯首帖耳:“可是,阿越都那样保证了,他肯定不会来抢这个皇位了,到底我跟他是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忍心呢?”
皇帝带着几分哀求地看着太傅:“就放他们走吧太傅,我真的不想让阿越恨我。”
林醇看着秦逸泽,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陛下啊陛下,你可知道什么叫做放虎归山留后患啊?”
秦逸泽听了林醇这话,耸然一惊,难不成,林醇的想法是想要将林澜越赶尽杀绝吗?
可到底林澜越也是他一手养大的,他都能这样绝情,那么自己这个只是血缘上的侄子,而且还见不得光的关系,他手里握着这样大的一个把柄,有朝一日他会不会也……
想到这里,秦逸泽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听信林醇,或许林澜越说的是对的,林醇此人不砍信重,可是自己当时想到的是什么呢?
他想的是林醇把林澜越从襁褓婴儿一手养大,林澜越不知感恩反而政见不合,最后居然还要挑拨离间,怪不得要被林醇忌惮。
秦逸泽扶着龙椅的手都有点发抖。
而林醇却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发泄着小皇帝不听话的怒火:“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林澜越这个人很危险,不能小觑。不说他的身份,单说他的能力就……”
“够了!”秦逸泽打断了他。
林醇吃了一惊,闭上了嘴,看着这个刚才还在被他指责的少年抬起头来,身上散发着帝王之威。
他一字一顿地说:“朕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