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本想看韩晴后悔不迭的样子，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看到肖敏偷偷瞄了眼韩晴，不甘心地冷嘲热讽道：“肖小姐不用担心，韩小姐是做大业务的，看不上方某这点小业务，是吧，韩小姐？”

韩晴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冷笑着呛声：“方总说笑了，无论大单小单，我们得益都会提供最好的产品和最‘正规’的服务。”

方总一噎，重重地冷哼一声。

李总不满地看了眼韩晴，迅速地递了个眼色，“韩晴，不是说无意冲撞了方总，觉得很过意不去，今天要多敬方总几杯？”

韩晴看了眼脸色暗沉的李总，攥了攥拳头，又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刚刚站起身，方总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哟，这么‘大’一杯酒，方某怕是受不起。”

朱经理立马瞪了韩晴一眼，转身让服务员拿了个装400ml的圆筒杯，咕噜咕噜地倒了个十成满，小心翼翼地递给她。这女人公报私仇的手段倒是上了个新台阶，韩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迟迟不肯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愣着做什么？赶紧接着啊，人方总还等着呢！”朱经理大义凛然的语气下，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看样子，韩小姐这是不情愿呐！”方总眯起小三角眼，满脸嘲讽。

李总拉下脸，似警告般地催促了一声：“韩晴。”

韩晴站得笔直，倔强地睁大双眼，抿紧双唇，紧攥着的拳头骨节粒粒泛白，简短的指甲掐得手心生疼。

看了眼阴狠狞笑的方总，眼含警告的李总，幸灾乐祸的朱经理，心不在焉的肖敏和事不关己的薛锐，她闭了闭眼，缓缓勾起嘴角，自嘲一笑。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自尊心被狠狠撕碎的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