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年老王爷还在世时那一场混战,四国均损失惨重,老王爷也战死沙场。
而那场战争的起因却是由于天灾,四国为了夺取资源所以才导致的,结果谁也没占到便宜,却还损失惨重。
后来天灾过去,几国都休养生息了好几年才恢复过来。
在之后,即使有战争,也都是一些小摩擦。
直到五年前,南溪觉得老王爷战死,东陵无人,所以再次大举进犯,他们王爷继承王位后第一次亲自指挥上了战场。
那一次,东陵也是生擒了南溪两名主将,可谓是大获全胜,东陵大军直逼南溪边境,逼的南溪老皇帝不得不割让了五座城降服东陵。
但是,东陵对于被生擒那两名南溪主将也是以礼相待,在南溪同意割让城池之后就放了他们。
同时,穆北渊也是在那一战成名,不愧对战王府的那一块牌匾,让人再也不敢小视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
后来,两国之间不时就会起些小摩擦,但是却都没有大动作。。
两国交战,即使主帅被擒获,大多也是以礼相待,虽然胜负由命,但是毕竟没到毁灭人家国家的地步,总得给人家留点面子才行。
可是威虎将军这老货竟然为了助长自己,丝毫不顾及他们东陵的面子,如此侮辱他们东陵的王爷!
听完穆风的禀告之后,穆北渊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身上的气息明显又冷了几分,整个人也沉浸在庄严肃穆之中,可见也是非锄气的。
两日后,威虎将军一行人进城,街道两旁甚至茶楼之上,全都站满了人群,宋柠栀自然也在其中,她偷偷出了小院,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地看着。
在她头上看不到的地方,在茶楼的一间包间之内。
贺京和穆风还有一个叫做的穆北渊的王爷都在。
宋柠栀看着楼下街道上囚车里的那个男人。
堂堂的擎王爷,此刻竟然蓬头垢面,离得这么远,都能看到他头发打了结,手脚都带着镣铐,置身于囚车之中。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是那么的风神俊朗。
不同于宋林的老迈,他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即使下巴上蓄起了胡子,面容看起来还是如同少年一般。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这个事实让她太难以接受了。
也许这种情怀只有每一个出过国的游子才懂,那种屈辱跟个人无关,但让人倍感屈辱!
宋柠栀入了迷,没发现,不远处某个茶楼里传来的气息越来越冷。
刷得一下,穆风拔出长剑,“主子,他们南溪太欺负人,属下现在就去把他们杀光,把擎王爷救出来。”
贺京按住冲动的穆风,“就算把他们杀光,把擎王爷救出来又如何,你别忘了,这里是南溪的地盘,威虎这老东西一路押送擎王带了足足五千精兵,边境还有二十万大军驻守,就算人能救下来,可我们能平安的离开南溪吗?”
“我……”穆风也明白是自己冲动了,只得懊恼的收回长剑,泄气儿的站在一旁,扭曲着自己的一张俊脸。
“走吧,回去,别忘了晚上的安排。”穆北渊沉着脸起身,率先离开,穆风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
可是贺京却没有忽略,在穆北渊起身之后,桌子上刚被穆北渊放下的茶杯忽然一点一点地起了裂纹,直至破碎,任由没喝完的茶水流淌了在桌子上。
贺京又独自站在茶楼平复了一下心情,叹了口气,这时候,最难受的就是王爷了吧!
东陵与南溪的交界处本来就是战王驻守的,王爷若不是被算计受伤,又加上老皇帝想要收回兵权,也不会今天有东陵被羞辱的这天了。
可惜王爷一心为了守护东陵,却偏偏拖后腿的都是自己这一边的人。
哎!
穆北渊满腹悲痛的下楼,恰好被南溪百姓兴奋的拉着横幅,喊着口号,阻挡了与她相逢的视线。
碍眼的横幅跟身边吵杂的口号搅得心烦意乱。
强忍着悲愤走到街角,伸手弹了几个石子,恰中那群拉着横幅喊着口号的人群里。
顿时场面混乱起来。
宋柠栀却被囚车里的世子吸引了目光,完全无视了七倒八歪的人群,独自站立在人群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贺京落后一步出了茶楼,一眼就发现,宋柠栀竟然混在人群中,一脸的平静,只是看起来略有几分伤感。
“喂,小丫头,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装什么深沉呢?”贺京回头叫了一句。
宋柠栀回头,也跟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