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尽管事态严重,可一旁的下人们实在是憋不住笑意了。
林曼妮听后更是不顾一切地扯起毯子蒙住了自己那张大盘子脸。
江温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他那勾着头怯怯的模样又让他不忍责备,“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小糖包一听急忙仰起小脸认真地回答说:“我知道呀!曼妮阿姨昨晚一直在陪我玩儿,所以我才想帮她……”
江温言一听,困惑得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团,“帮她?那为什么要用马蜂去蜇她,还有你知不知道马蜂很危险?”
“我是想帮她变成受欢迎的阿姨,可是谁知道她的胸没有肿起来,脸却肿起来了。”小糖包说完还不忘无奈地摊了摊小手,那一脸无奈又无辜的模样简直令人捧腹大笑。
“哈哈哈……”江温言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次连他也没绷住,直接仰头大笑起来了。
“唔……不要再……说了……”蒙住脸的林曼妮忽然发出了口齿不清却明显羞恼难忍的声音。
此刻,她真是颜面尽失、没脸见人了,甚至恨不得掐死这个惹人嫌的小鬼。
江温言忍着笑意,尽量保持正经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给曼妮小姐请过医生了吗?”
“是……是的,请过了……”床边的下人为了不笑都快憋出了内伤。
江温言这才抱着小糖包来到了她床边,轻轻扯开了她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我说你也真是,他抓了马蜂进来都塞到你衣服里了,你还不知道吗?这是睡得多沉?”
“呜……”林曼妮陡然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半个小时后,医生给林曼妮用了药离开了,不过这样一来小糖包就暂时没人看管了。江温言只能将他暂时托付给阿良,阿良看了眼惨不忍赌的林曼妮后,顿然感觉自己接了颗烫手山芋。
好在午饭后小糖包就开始犯困了,他便将他抱去了江温言的卧房,见他睡得很沉,他才轻手轻脚地从房里退了出来。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希望今天早点过去!”阿良一边下楼一边合掌向佛祖乞求。
等他吃完饭上楼查看时,一推门他就瞬间傻眼了,顿然只感觉脑袋嗡嗡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只见这房间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简直就跟被打劫过后无异了。散落一地的衣服随处可见,枕头里的羽毛有些还在空中飞舞,倒地的古董瓷瓶好几个已经碎成了几半,连墙面上都被口红涂得面目全非。
“天啊!”他感觉他要死了。
对了,小少爷呢?他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后,这才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他急忙跑了进去,慌张地四处搜寻起来,由于没有低头看路,右脚正好踩到了一颗玉珠。霎时只听“砰——”的一声,他直接一个飞扑摔了个五体投地。
“啊呀!我的老腰……”
“叔叔,你也来要一起玩儿吗?”
他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好摔在了小糖包面前,只见小家伙正坐在地板上,抱着江温言的相框一顿乱画。
“天啊!我的小祖宗你在玩儿什么呢?”
“我要把妈妈画在爹爹的旁边,我不要爹爹的旁边是那个阿姨,你看我画得好吗?”他说完就骄傲地把相框面向了阿良。
阿良看着照片上那奇怪的线条勾勒出的小怪人,笑得比哭还难看,“嗯……很好!那这房间里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乱成这样?”
“我想找一只笔,可是没有找到,不过还好我找到这个了……”他忽然从背后掏出来了一堆口红。
阿良一看,再次傻眼了,这些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曼妮小姐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仅仅过去了十分钟,就又听到林曼妮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
原来,小糖包刚才醒来后没有找到笔,就直接去了林曼妮那边,由于林曼妮不想让人笑话,所以把下人们全支开了。这也就方便了小家伙“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