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锦盒,只见盒子里装着的竟是一支令人眼前一亮的白玉钢笔。
“这是笔?好漂亮啊!”叶小悠难掩欣喜。
“喜欢吗?”他垂眸温柔地凝视着她。
“可我还是不能要……”她虽然不经意间表露出了内心的喜悦,但还是立刻合上了盖子。
“收下吧!你留下它,我就能经常教你写字了。”江温言期待地说。
“啊,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叶小悠有些哭笑不得。
“没错!我就是有目的。”江温言直言不讳地回答。
“可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本来就会写字。”叶小悠捂嘴笑道。
“什么,你会写字?”江温言凝固的的神情满是惊讶。
“是呀!我本来就会写。”叶小悠认真地回答。
江温言还是感觉难以置信,“你一直住在这个幽静的小山村里,有去过女子学堂吗?”
“没有啊!我的字都是我妈教我的。”叶小悠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脸上就升起了一抹骄傲。
“你妈?她会写字?”江温言的印象中,她的母亲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村妇了。
叶小悠复杂的眼神投向了河对岸的田野,“是啊!我外公从前其实是大清国的一个地方官员,我妈则是个文静乖巧的大家闺秀。只是在她十多岁的时候,清朝亡了,很多大清国的官员都受到了牵连,我外公也不例外。
我妈说,外公外婆带着她和舅舅一起外逃时,正好是最冷的三九天。我外婆没坚持几天就重病离世了,而舅舅也相继生了重病,但那些追捕他们的人却仍旧不肯罢休……”
“等会儿,你外公是被什么人追捕你知道吗?”江温言听到这里,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刚成立的民国军吧!”叶小悠琢磨着回答。
“不应该有这种事发生啊!你外公不过是区区一个地方小吏,按理说只要他没有犯事且愿意归顺,是不会有事的,怎么可能被追捕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妈说的。”
“那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我舅舅病情加重,我外公无奈之下便把他托付给了自己的一位旧识后,再带着我妈一路逃到了这桃源村……”叶小悠说到这里,眼神中陡然折射出了一抹忧郁。
“然后你外公他也不在了?”
她一声轻叹无奈而又凄凉,“是啊!我外公用身上仅有的钱买下了那栋旧宅。过了没多久,他也生病离世了,然后我妈才遇上了那个混蛋!”
“混蛋?”江温言看着她眼神中陡然升起的愠怒,似懂非懂的困惑浮上了眉间。
“就是跟我妈生下我的那个男人,他趁我妈孤苦无依就假意讨好。我妈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内心一定很渴望有个依靠吧!加上那个人当时装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殷勤样,所以我妈才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