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句，就没别的话了？”轩辕皓一听，也是眉头深皱。

“是。”这也是轩辕诺想不明白的地方。“皇上一向对孩儿颇为亲厚，不知是为了在皇祖母的面前表现，还是别的原因，但这两年来，皇上几乎没给过孩儿什么冷脸瞧。”

“父王，你说皇上的态度忽然一下子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与颜沫查到的事情有关？皇上到底是怀疑到了咱们的头上？”

事关重大，加上轩辕淳熙那态度，轩辕诺不可能不多想。

“你与颜沫是怎么说的？她可有说，那个事情她准备如何做？”轩辕皓脸色也沉了下来，好半天，却问起了颜沫的事情来了。

“颜沫口风很紧，压根就什么都没有透露，但是……颜沫说，这个事情如今不仅仅是她知道，连带着张坚明，还有许多的大臣，都已经知道了！”

“她还劝孩儿不要白用功了，便是她死了，也一定会有人将事情给捅出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这话一出，他们父子两个都同时沉默了起来。

“……这么看来，蒋家势必是保不住了。”良久之后，轩辕皓才吐出了这么一番话。

他面上很是沉重，轩辕诺亦是。

与蒋家合作了这么多年，确实为他们这一府的人，都提供了许多的便利，若不是事态如此发展的话，他们也不想要蒋家就这么白白地折在了颜沫的手上。

如今看来，便是不想，也是不成的了。

“诺儿，便是没有此事，颜沫这个人也不能留了！”此前若是轩辕皓对颜沫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的话，经过了这个事情，他是彻底看明白了。

这个人，当真不能当成是一般人来看待。

这样的智谋，还有手段，实在是令人忌惮。

蒋家不过与她交锋了几次，竟然就让她拽住了这么一个错处。

眼下看着，蒋家大厦将倾，就连他们都有可能被牵连，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父王，眼下不是讨论杀不杀颜沫的时候，无论她死或者是活，这个事情都已经无法阻止了，眼下咱们已经提前得知，是通知蒋家早做准备，还是弃车保帅，咱们都得要有个定夺！”

轩辕诺眼眸微闪，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轩辕皓将他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不过他说的，确实也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他深深地看了轩辕诺一眼，倒也没有再继续坚持。

“诺儿以为，此时该如何？”

轩辕诺闻言，眼眸却是一沉，他抬眼，看向了远方。

那边，颜沫就这么被轩辕淳熙，一路带出了敬南王府当中，上了一辆马车当中。

她刚一坐定，马车便动了起来，连说话的时间都没留给她。

“皇上？”颜沫小心翼翼地喊了轩辕淳熙一声，在她看来，这小气皇帝肯定又生气了。

可这一次她就更冤枉了，轩辕诺和她之间，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之前似是张扬那类，给她表过白的，她或许还有些心虚，轩辕诺，那可就真的是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