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没事吧?”一道冷呵打破了平静。即使心里担心她担心的要死,可是面对她的时候到嘴边的关心的话就变了味,好像除了冷言冷语就再也找不出其他什么可以交流的话来了。
听了厉墨深这么刻薄的话,平日里一直眉眼含笑的王婶脸上立马闪过一丝不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先生,您应该多关心关心大人,大人好肚子里的还在才能得到保障!”
“干妈!”王婶话音刚落,安念立马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低声唤道并且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王婶将有些愤愤不平的目光从厉墨深移开,然后体贴入微的扶助安念,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冷言冷语的说道:“这女人呢,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十月怀胎受尽苦楚,结果孩子生下来还得跟人家的姓,到头来稍微有点儿什么事儿还得怪女人,你说女人这招谁惹谁了?”
“干妈,您别说了。”
安念深知厉墨深那个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性格,所以王婶这么说他暂时没事儿,可能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想起什么来就开始翻后账,这个男人秋后算账的那套本事,她见识了可不止一次两次。她知道王婶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她好,心疼她。可她并不想因此而牵连到王婶,如果因为心疼她而丢了王婶的工作,她想,她会内疚一辈子的。再说了她与王婶之间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干女儿与干妈。她可不想没有了亲妈的她连干妈都一并失去。
“干嘛不让我说啊?别人不心疼你,干妈心疼你!你赶紧去沙发里边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千万可不要亏待了自己,因为那样不值得!”王婶儿说到后边,故意朝着厉墨深那边瞟了几眼,虽然自己的这样的做法有些幼稚。但她的确是非常看不过去,一个女人为了男人辛辛苦苦的怀了孩子,到头来男人只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关心她。这的确非常的过分。
士可忍孰不可忍,王婶今天就决定替安念打抱不平了。她到要看看厉墨婶能把她怎么着?大不了她就不干了。
安念被王婶扶进了沙发里坐下,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朝着厉墨深那边看去。厉墨深的侧颜带着难以想象的冷峻,安念能够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忍着不要发出来。
可能也是因为看到了他忍着不发火的样子,刚刚吐的毫无精神的她,现在似乎有了一点点生气,心情也莫名的好了很多。
她偷偷的捂嘴笑了一下,想到刚才王婶儿为她打抱不平说的那些话,立马就有一种错觉。觉得王婶就是他的亲妈,亲妈为了护着她而数落了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碍于对方是长辈隐忍着不发出火来。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厉墨深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她偷偷的在笑,他莫名的不能理解,一个家里的佣人帮着她怼自己的丈夫,她就那么开心吗?
想到这里,觉得颜面无存,直接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抬手就摔进了沙发上,然后调转轮椅车头,头也没回,在安念震惊的注视下,朝着一楼的一间客房走了进去。
这是生气了?安念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