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急躁的白姐面对一脸平静的安念急得满屋子踱步,时不时的挠着自己乱糟糟的短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走到她的面前一脸严肃的问道:“安安,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值得你放不下的,你来了这么多天了,有些话做姐姐的我也不好问,但是安安,你真的觉得白姐什么也看不出来是吗?你表面是看着乐呵呵的,心里怎么样我不用我说吧?”
安念垂下头,默默不语。
白姐是过来人,什么事能瞒过她的那双毒眼,即使她什么也不说,白姐也能够看的出来。可是她来了这么多天了,她不说,她也不问,这份恩情,安念深深记在心里,感激不尽!
白姐看她低着头不说话,气是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好言相劝:”安安,你听听姐姐一句劝,让你伤心的男人不值得你这么好的姑娘来爱,与其伤心难过,忘掉不好吗?“垂在头的安念唇咬的更紧了。
忘记?
她何尝不想忘记,可真的能够忘得掉吗?
”安安,白姐是过来人,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即使你现在奋不顾身的回去,你就确定你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既然你们已经分开了,对也好,错也罢,已然成为了过去式。姐劝你向前看吧!“白姐说着说着紧挨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似乎是因为联想到了十几年前的她自己,语调放缓了许多,整个人也温和了许多。”安安,你看看我,痛不欲生那么些年,领着儿子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一切从头开始,不也过的挺好·····“的确,白姐现在的生活比起她在国内两个人硬生生捆绑在一起,要幸福的多。
可她不一样,她没有孩子,没有支撑着她前进的动力,又或许她压根就没有做好重新开始的打算。
所以她依旧沉默着,微微抬起的眸子如一片死海,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白姐一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鬼样子,真的急了,忽地一下站起了身,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安安,你就犯贱!“即使她也知道自己是犯贱,可在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这两个字,心还是没忍住抽搐了两下,一阵痉挛。
”咚!“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因为力气很大,那扇门碰到墙壁上又弹了回来,挡住了立在门口的白宇宸的那边身子。
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愣住,朝着门口看去。
就在她们俩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气急败坏的白宇宸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一把将安念拽起来护在身后,瞪着愤怒的眸子气鼓鼓的看向一脸茫然的白姐,怒吼:”不许你这么说安安!“白宇宸这话喊出口后,三个人同时愣住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大喊大叫,发火生气。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带他这么多年,他满心感激,对母亲好还来不及,可······可就在刚才站在房门口偷听时,听到从母亲嘴里说出的那句:”安安,你这就是犯贱!“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头脑一热就破门而入,甚至不管不顾的冲着自己的母亲吼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静寂无比。
过了好久,眼睛里闪烁着泪花的白姐才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好啊,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白宇宸!你这还没娶媳妇呢,你就这么对你妈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