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个多月的时间?”唐梓潼反问道。这样按照时间算来,在她还没有出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搬去了西山那边住。难道说她出国之前父亲重病住院都是装的了?
她顿时恍然大悟。在她和秦萧闹得不可开交时,父亲突然重病住院,并且一下子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身体素质一向很强壮的唐晟,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说住院就住院,就算真是被气到了,也不至于一下子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就是调和她与秦萧那个贱人之间的关系。
好啊,真是好啊,不愧是她的好父亲。
引藏至深的老狐狸。
她还曾为了他住院的事情伤心难过了好几天,却没有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为了骗她的!
事情的真相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头心痛得有些难以呼吸。就连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唐小姐、你没事吧?“保安小哥看她脸色煞白站在原地出神,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关心道。
被保安这么一问,她猛的回过神来,脸色略显尴尬,快速的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没有在继续往小区里走,而是转身又回到了马路边去招手打车。
数九的温度很低低,寒风刺骨。呼呼的冷风从她衣领的位置灌进她的衣服里,连带着她那个脆弱不安的心脏都疼的要命。
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招手叫车的手一直抬着没有往下落。瘦弱的身影站在雾气蒙蒙的马路边显得孤单而可怜。
车子从她身边一辆又一辆的过去,却始终没有一辆在他面前停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无家可归,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形吧。
无力抬着的那只手臂收了回来,随手揣进大衣的口袋里,紧紧地攥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呼啸而过的风打在她哭到通红的脸上,就如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划的生疼生疼的。可即使是这样,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疼痛。
她那个所谓的很疼爱她的父亲,自从遇到秦萧那个贱人后,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的划着。每划一下,他们的距离就远一些,每划一下,他们距离就再远一些,直至此时此刻,唐梓潼都觉得他们之间的我父女之情,或许现在都比不上一个陌生的路人。先不说陌生的路人能不能给予她亲切与关怀?至少陌生的路人不会在她的心口上捅刀子!仅凭这一点,她就可以了很负责任的说,对于亲情来说,她的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