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汝心乱麻麻的乱作了一团,他神色有些紧张的观察着他师父的神色,陈德照作死的行为和安危在他眼底倒是其次,他想的是陈德照此举师父会不会误会是他故意所为的。
此番突然看到刘文书走到大殿中央,他心底的忐忑倍增,紧紧的攥紧拳头,姬汝深吸了口气,神色依旧保持一派平和的开口道:“刘卿家请讲。”
刘文书站得一派笔直,眼神一转,便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臣本不该多言,但是九千岁乃陛下恩师,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却被陈大夫无的放矢,恶意中伤,未明白事情缘由就在此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以下犯上,如此大胆至极,实在是罪大恶极。”
刘文书能攀附姜梓坐到御史大夫的位置,位列三公,岂是陈德照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比的?他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陈德照顿时被吓得面色苍白,他面上露出一股慌张,忙朝姬汝开口道:
“陛下,刘御史此言差矣,臣万没有此想法。九千岁属下私调医正之事儿,确有其事,并不是臣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望陛下明察。”
姬汝看着神色慌乱的陈德照,和一派镇定的刘文书,目光闪了闪。
还敢说,跟在姬汝身边张全比谁都清楚那批医正去了哪儿了,只是瘟疫如此严重之事儿,并未在整个朝堂之上散播,知道的就那么几个重臣,偏偏陈德照虽然得陛下宠,却并不在众臣之列,所以内情他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