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声在寂静无声的地板上很响,姜稚抬眼,林东然见姜稚抬头面色一喜。
姜稚从座椅之上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神情不辩喜怒,林东然才觉他刚才高兴的太早,瑟缩了下收敛了面上的喜色,慌张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不是要求情吗?怎么不说话了?”姜稚蹲下身子与林东然平视,淡淡的开口。一双难辨雌雄的眼睛直直的望进林东然的眼睛。
林东然没有回答,他沉浸在从来不知道九千岁没杀人的时候近看竟然如此让人移不开眼中,特别是那离近了的身子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馨香,让林东然心底升起一抹悸动。
“跪着吧,和外边的人一样,什么时候想清楚你们身份什么时候起,免得弄不清楚自己是谁的人,当然你们若是想清楚自己身份觉得不想住千岁府了想要离开本公随时放行。”姜稚起身,往日及肩的乌发此刻没了发簪束发柔顺的披在两边并不让人觉得慵懒反而多了抹摄人,白色的单衣上没有丝毫点缀随着她的起身滑落到地上,在书房乌黑的地板映衬下如一朵盛开的洁白栀子花。
这话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怀疑?简修文一惊,向来沉静的面色顿时发白遮掩在面具之下看不清,额上的冷汗顺着面部凹凸不平的疤痕流下掉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寺公息怒。”
林东然也猛然从这话中回过神来,急忙跟着把头磕到地上:“奴该死,寺公息怒。奴生是千岁府的人死是千岁府的鬼,寺公万不可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