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一瞬的犹豫泄露了他的想法。

“不……”莫永林锁着典秦，把他听见自己说“不”这个字以后的反应收入眼底。

果然，典秦又犹豫了一下，更苦恼自己该怎么反应。

“我明白了。”莫永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猜林眠生应该把千浅的资料收在很隐秘的地方，而且放在那里的，一定不只有千浅的资料，还应该有更多更重要的资料。”莫永林顿了一下，得出结论，“这么说，你对我的价值又提高了不少，我得出更多的筹码来争取你。但是……”

莫永林皱起眉，思索着什么：“换一个角度，这也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把柄，如果林眠生知道，你一直再监视他，他还会再信任你么？”

典秦看着莫永林，明白他为什么又坐回来，这个男人彻底摸清了他的心思，他的掩饰，他的伪装，他的演技，在这个男人看来都是揭开他真正想法的线索。

“不会。”莫永林吐了口气，好像为想出答案而感到解脱，“人们最恨的，有时候不是作恶多端的坏人，而是偶尔做坏事，做到一半还心软退缩的好人。他们最招人恨的地方就是，他们搞砸了事情，却还顶着善良的名头，让人不能好好教训他们。我猜，林眠生现在就是这么想你的，明明知道你做了那么多烂事，但念着你以前帮过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但……”

莫永林笑着摇摇头，故意把“但”后面的话留给典秦自己想象。

“莫先生。”

宗和看莫永林从外面走进来，忙迎过去，帮他脱掉外套。

“查一下现在还和千浅联系的，她以前的高中同学都有谁。”

宗和挂衣服的手停在半空：“我记得现在跟大小姐一起工作的那个男人就是大小姐的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