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祁秋看向林眠生，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几个字，“千浅死了。”

他好像猜到林眠生进司城要干什么了。

——

千浅打通林眠生的手机，接通以后，不见他说话，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她做错了什么，对不起林眠生似的，声音小小地说了一声：“那个……我现在没事。”

“有脱身的办法了？”

她以为他会怨她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而是隔了这么久才给他电话，没想到……

千浅抿了一下唇，因为林眠生没有对她兴师问罪，心里轻松了许多，轻声答道：“嗯。”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的计划实在疯狂，从陈夫子听她说完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计划的风险有多大，哪怕只有一点点和她的推测不一样，她的小命可能就没了。

正在她犹豫到底要不要全盘托出的时候，林眠生先开口了：“有风险？”

恰好一阵风吹过来，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让千浅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自己坠入了海水里，一点点沉没。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害怕，并不像刚刚陈夫子在身边时那么镇定。

皱起眉，呢喃了一句：“我好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