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北京！你也跳下来干什么？”千浅在坑里的惊呼声落进林眠生耳里，有几分可爱，虽然看不清坑里的景象，但也能想象出她看见坑里还有只鸭子的惊讶样子。

“受伤了么？”林眠生问千浅，听她的声音，精神头还算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

“嗯。”千浅提起一个劲扑腾的北京，在黑暗里眯着眼睛努力辨认，“好像翅膀被我压到了。”

翅膀？林眠生一愣，他问的是她，她哪来的翅膀？

这一次，他把宾语加上，省得她再误会：“我说你受伤了么？”

“嗯。”千浅又嗯了一声，放开北京，碰了碰自己的脚踝，指尖刚碰到皮肤，就痛得直吸气，“好像扭到脚了……”

坑里沉默了一会，扬起一道感叹：“我这辈子从来没扭过脚啊！”

林眠生唇角终于忍不住，轻轻扬起来，幸亏千浅在坑里看不见他现在看起来很容易和幸灾乐祸混淆的样子。

林眠生摸了一下口袋，才想起他的手机还在林老那里，低头问千浅：“你带手机了么？”

“带了。”千浅听见林眠生问她，手摸到口袋里，找来找去也没发现手机的影子，颓然坐在坑底，有些委屈地跟林眠生讲她今天遭受的第二个打击，“手机好像丢了。”

“你把手举起来，我看看能不能拽你上来……”

林眠生闭上嘴，看着从黑暗里冉冉升起的一只胖鸭子，皱着眉忍了好久，才忍住没乐出声。

伸手把北京捞上来，林眠生手撑在大坑的边缘，向坑里面看，隐约看着千浅坐在地上，因为手里的胖鸭子被拿走了，好奇地往上看着。

北京被救上来也不急着走，就在坑边上一趴，等着看林眠生把千浅也捞上来。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