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辆面包车停在se大楼门前，车门滑开，一个人被扔了出来，面包车立刻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凌晨两点，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长长的烟蒂落在地上，几颗火星蹦跳了几下，最终熄灭。

祁秋靠着墙坐着，指间夹着的烟头，他闭着眼，眉头紧锁。

他的头上是手术中的红灯，刺目地，长久地，悬在蓝色的走廊里。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亮起又黯淡下去，手术的门终于被推开，祁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抬头，迫切地看着林眠生摘下口罩向他走来。

“放心吧。”

林眠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卸去了祁秋心上的重量，他勾唇无力地笑笑，低下头：“那就好。”

“去休息吧，他还需要时间醒过来。”

祁秋又抬起头，看向林眠生：“那头还没有消息？”

“没有。”

林眠生手插在兜里，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这次的事情复杂得让他都有些无措，牵扯了莫家，陈家，典家还有他爷爷，在没查到千浅的消息前，他做什么都有可能是错的，做什么都有可能把事情变得更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成歌做这台手术，尽全力把他救回来。

什么都不能做，他平生里第一次这么被动。

“你……还好么？”

祁秋明白林眠生此时的为难，这么多名门卷在一起，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十面埋伏左右逢敌，林眠生只有以不动应万动。

这是最保险的办法，同时也是最让人煎熬的办法。

林眠生愣了一下，转即摇头笑笑：“不好。”

是非常不好。

是谁做的，为了什么，千浅现在到底怎么样，他通通不知道。

不是他猜不到，而是猜测实在太多，排列组合在一起就是成千上万的可能，哪个是真的，他不能，更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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