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甲恨恨地嵌进手心里，他浑身颤抖着，双目微微焕然着。

不……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陈凡弓着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瞿一棹依旧说：“你比普通人要丑啊！”

瞿一棹的话充满了肯定，就像在说自己的话绝对没有问题，她看着陈凡，眼睛澄清，仿佛是一面镜子一般。

然而陈凡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当他听到瞿一棹的话后，瞬间抬起头。

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你真的只觉得我很丑？你就不觉得我很恐怖？你就不觉得……你就不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吗？”

瞿一棹“啧”了一声，表情不太好看，冷笑着说：“你的头顶上是有两支角还是怎么回事？你一句话难道可以让地球毁灭？还是说你一个响指就会有无数的地狱犬冲过来救你啊？”

对于瞿一棹的话，陈凡都非常老实地摇了摇头。

他看起来呆呆的，最起码目光呆呆地，就像是傻了一样。

“我……我……”

陈凡重复了几句我，都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什么。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瞳孔流出了两行浊泪。

是啊，我不是怪物，我只是丑一点而已，我不是怪物……

我的头顶上没有两支角，我一句话不可以让地球毁灭，我一个响指不会有无数的地狱犬冲过来救我……

这样的我，这样弱小的我怎么可能会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