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政勺子递到她跟前的动作一顿,“你是在关心我?”
强势的眼眸直接对上她一闪而过的心疼。
“我,就是随口一问。”任唯一与他对视一眼后,迅速转移视线,低垂下头。
“不痛的。”
“既然不痛,为什么还要包扎着纱布?”
“等回去就直接拆了纱布。”
“别呀!”任唯一焦急,“医生还没让你拆纱布,肯定就是你的头伤还没有好,为什么要拆掉。”
“不痛就可以拆了。”
“不痛就代表伤情好了,不能拆。”
“你不是我的谁,我想怎么拆就怎么拆。”
“……”任唯一被噎住,纠结想了会,堵回去,“你不是医生!医生还没让你拆,你不能拆!”
任唯一焦急,替他着急强势命令自己的模样,祁政全部都收在眼中,忍不住轻扯起唇角笑了笑,“就听你的话,暂时不拆纱布。”
“你笑什么?”
“你现在,很像一个管家婆。”
“谁是管家婆?我才不是!”任唯一别扭。
“喝汤。”祁政不再打趣她。
任唯一这才乖乖喝汤,两人没有再拌嘴。
“唯一,你起床了吗?”这时,病房门从外面打开来,江母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
任唯一听到呼唤自己的声响,连忙条件反射,快速站起了身子。
江母直接看向病床,没人,眼眸一扫就看到站在沙发上的女儿,沙发上,好像还作坐着一个人,人被沙发背挡住了,江母没看清是谁。
江母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唯一,你怎么那么紧张的样子?”
“妈,我……”任唯一咬牙,手指紧张得卷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江母走进一看,才看清到这是祁政。
“伯母,我来看唯一的。”祁政拿着碗的姿势顿了顿,将维持着喂她喝汤的手势收回,将碗放下,站起身。
“你,你们……”江母蹙眉,看看一脸尴尬又紧张的女儿,再看看坦荡荡若无其事的祁政,联想桌子上摆放的食盒和祁政喂人喝汤的姿势,江母立即会意过来。
祁政淡淡扫了眼坐立不安的某人,坦荡荡开口解释:“我想唯一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就带了一食盒乌鸡汤来给她喝。”
江母掀眉看了眼女儿,清冷拒绝的声音响起,“唯一每天的吃食都是由我带来的,这次就谢谢你了,下次你不用麻烦再带来了,有我在这里照顾唯一。”
江母的逐客令,祁政也不恼,“没关系,伯母带伯母的,我带我的,两者并不矛盾冲突,这样也可以让唯一多吃点食物,瘦了这么多,养得胖些才好。”
祁政一副为了任唯一好,什么都是以唯一为重点,搞得江母不上不下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毕竟人家说得那么动听,全部是为了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