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门口在哪里,你想反悔吗?”祁母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往门口一指,沉声质问。
“不收拾衣服怎么走得彻底。”任唯一淡淡回应。
祁母动了动手指,最终没有说什么,冷哼一声,眯眼看着她的背景。
任唯一看她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这才抬步迈向楼梯走去。
祁母坐在沙发上,好奇看着她的背影,怎么看觉得怎么不可思议,之前还死皮赖脸说没有经过政儿的不允许不离开这里,现在,突然反悔要走人了,真是奇怪,不过……
不管她是答应要走还是不答应走人,她今天是必须得走人的,这种狐媚祸害,她绝不允许让任唯一这个女人继续留在儿子身边!
任唯一上楼后,走进主卧,看着躺在角落里的行李箱,默声深深叹了一息,真是……
衣服还没收拾好几天就又要收拾挪地方了,再看看衣橱里刚买的衣服,无奈叹气,只拿了属于自己的衣服,她将脖子上昨天才戴上去的项链解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只收拾了需要她的东西,其余的不属于她的东西,她都没有拿,肩上挂着布袋,手提行李箱,任唯一缓缓搬着下楼。
坐在沙发上的祁母,对着自己的指甲直打量,听到声响看她走下来了,也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任唯一也不准备去看她,反正两人是相看两相厌,她不会去刻意讨好她或是跟她说声无所谓的道别,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拖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等等!”在任唯一走到门口有五米的距离,祁母突然出声。
任唯一拉住行李箱的拉杆一顿,停下脚步,没有转身直问,“祁伯母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带走不该带走的东西吧?”祁母眼神朝她的行李箱扫描。
任唯一听了心里不屑冷声一笑,“不该带走的东西”,是指这里祁政送给她的东西吗?她还不屑呢。
“我还不屑拿!”任唯一忍了忍窝火的脾气,冷声回应。
“没拿算你识相。”祁母自然没好声回应,突然间挥挥手,“算了算了,有拿没拿也看不清楚,拿了就拿了,在自己儿子身边当了情妇,拿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
任唯一拉住拉杆的手紧拽,紧紧抿着唇,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计较,不要去生气。
当做没听到祁母刻薄的话,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开门,挺直着背部走了出去。
看着外面太阳高照,任唯一愤怒郁闷的心情好了一点,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有些刺眼,不过还好,她喜欢站在阳光底下的感觉。
离开了这里也好,只希望,这次回事彻底的离开,心里期待这样想着,但她也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次赶她出来的是祁母,不是祁政本人,他现在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会不会反对祁母的做法,她倒是希望他不会反对。
不过,祁政应该不会因为她就跟自己的母亲唱反调吧?任唯一心里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