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一张口,口无遮拦就是一通指责,说到后面,发觉自己好像失误说多了,才急急刹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祁政“狠狠”瞪了任唯一几眼,随后撇头,“还不滚过来给她继续敷冰块!”
“……是!是!谢谢祁少,谢谢任小姐!”
女佣回神过来,发觉祁少是在命令自己跟自己说话,整个人都高兴得发愣了,等反应过来高兴得差点激动起来。
连声说了几句道谢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另一袋冰块,继续给任唯一敷脸。
这次,内心继续惶恐很颤抖,但她都一一忍下了,尽量让自己的手不抖,让自己的手平衡。
很快,她的脸消肿了很多,也不宜再敷下去,祁政开口,“不用再敷冰块了,拿毛巾过来,给她脸上的水擦干净!”
“是!”女佣李园园收手,连忙退了下去,拿来一盆温水,拧干毛巾,往她脸上擦脸。
“我来就行!”任唯一伸手,就要接过女佣手里的毛巾。
“……任小姐,还是我来吧。”
看着任唯一手里有些凝固的血液,女佣迟疑开口。
“……好!”任唯一顿了顿,无奈点头。
很快,女佣将她脸上的水擦干。
“去洗手干净!”
祁政盯着她手上的血液,只觉得很碍眼,就算她手里的血是他的,可他看着就是不舒服,仿佛她手里的血就像是她自己受伤了一般。
“好!”对于祁政命令式的开口,任唯一没有任何反抗的点头。
她的手确实很脏,不洗她自己都觉得别扭,受不了,去洗手间将血冲刷洗干净后,任唯一再挤了点洗手液,洗掉手上残留的血腥味道。
回到客厅,祁政见她走出来,抬头看过去,“过来!”
“嗯!”任唯一点头,走过去。
“坐下!我帮你涂抹药膏。”她站在他面前是要做什么。
说着,祁政将小药膏瓶夹在膝盖上,用手拧打开药膏盖。
任唯一见状,连忙开口拒绝,“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他的左手受着枪伤,剩下一只右手,做事本就很不方便,她怎么可能还敢麻烦他给自己擦药膏。
“让你坐下就坐下!”祁政冷声命令。
任唯一无奈,只能无声坐下。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左手受伤,做事情很不方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任唯一看着他右手食指勾了点绿色药膏,再次开口提议。
她不想他帮自己擦药膏,一来,他的左手本就受着枪伤,很不方便,二来,他帮她脸涂抹药膏,她觉得别扭。
“不方便!”祁政喃喃复述,“你信不信我现在在你身上做事很方便!”
做事很方便后面这五个字,祁政药得极其重。
任唯一意识到是什么意思,脸刷的一下红了。
这,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