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眼前红彤彤的一颗一颗串成一根的冰糖葫芦,如果不是今晚,她很乐意吃它,现在,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吃它,她有些食不知味。
在他强烈的注视下,任唯一低头,张口咬上最前面的一颗,使劲就要往外咬出来。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弯身,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任唯一翘眉,看向前方,没想到他距离她的间隔只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
任唯一眼珠子瞪大,他同她一样咬上了一颗冰糖葫芦。
任唯一僵硬住,没了反应,咬冰糖葫芦的动作顿住,突然,间隔着他们双唇的冰糖葫芦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啪”的一声。
祁政趁机身子微微再次一倾,自己堵住她的双唇,双唇传来冰冷的感觉任唯一回神,双手撑在他胸前就将他往后一推。
祁政抬起没受伤的左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两人双唇亲密接触的动作更加用力。
祁政发狂似的在她嘴上乱亲,或者说是乱啃,一不小心咬伤她的唇,任唯一吃痛,挣扎得更厉害,好不容易极力挣扎出他的禁锢,任唯一连忙后退,摸了下被咬破渗出血液的嘴唇。
“你疯了!”她震惊。
“对!我快被你逼疯了!”祁政点头,盯着她的双唇看。
“……”任唯一哽咽住,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的双眸有血红丝隐隐冒起,带着一丝丝恐怖的来临。
知道这是他发脾气来临的征兆,握了握拳头,紧闭眼睛,心里在急迫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跟他对着干的时候,现在不是跟他发脾气的时候,现在不应该惹他生气。
祁政在她推开自己的时候,右手就忍不住紧握成拳,全然忘了韩更的嘱咐。
“滴答……滴答……”一声声液体细小滴落声在沉默的大厅显得格外的大声。
任唯一睁开眼睛,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地上滴落着几滴鲜红的血滴,在白色的大理石显得格外刺眼。
任唯一随着向上看,映入眼帘的也就是他包缠着纱布的右手正冒出血红色的血液,此刻正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
“你受伤了!”她吃惊喊出声。
祁政冷笑出声,嗤笑自己,他在夜市的时候避免她被自己的拳头砸中受伤,硬生生改了方向砸在地上,受伤流血,她竟然一丁点都没擦觉到。
是不是一开始,她眼里就只有那个男人!
甚至他来了这么久,站在她面前这么久,她到现在才发觉他的右手受伤。
任唯一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就在祁政以为她不想见他时,她又回来了,任唯一提着家备医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我重新帮你包扎一下,别让血再流了。”抓起他没受伤的左手,往沙发拉着走。
祁政没有甩开手拒绝她,任由她温暖的小手抓着他的手牵走。
坐在沙发上,任唯一松开手,连忙打开医药箱,找出能止血的药粉,拿出纱布。
看了他一眼,深呼了口气,“我……我要替你拆纱布了,我是第一次做这些事,如果弄疼你了,你忍着些,实在太疼了,你再告诉我,我会尽量轻点的。”
任唯一见他迟迟没有回应,只看了他一眼,也没在说话,屏住呼吸,找到打结的地方,轻手轻脚解开,唯恐动到他手上的伤口。
费了一番功夫,才完全解开了他绑在手上的纱布,“解开了,真好,没碰到。”
她呼了口气,莫名的,祁政想笑,她以为她没动到他受伤的手,殊不知她好几次都动到了,有一次还特别用力,神经传来痛疼感,但都被他忍下了。
他的手被血液染得模糊,任唯一拿起棉花倒了酒精,轻轻擦在他的手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