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和那个野男人沈格一起去商场为她买手机,她一副欣然接受的嘴脸刺痛了他的双眼,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一个星期,可他就是忘不了。
他砸了野男人送给她的手机,她第二天就为了那个野男人心思郁结病到了,还病得那么重,那个野男人送她东西就当做宝,而他呢?
他送她东西,她就当做草,为什么要差别对待得这么明显,就算在他面前掩饰假装一下也好,可她就是连装都懒得掩饰,他送的东西就真的那么差劲吗?
“叮铃……叮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祁政猛的一下再次灌酒,摸索拿起手机,接通,“说!”
“总裁,高杉杉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要按你晚上说的去做。”助理王文内心一颤,怎么总裁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高杉杉是什么鬼?”祁政蹙眉,再次喝了口酒。
“总裁,高杉杉就是今天晚上跟任唯一在晚宴上女性洗手间打架的人,你看,是不是真的要将她变成乞丐?”
“我说的话是废话吗?王文我告诉你,明天之前你把那个女人变成乞丐,我就把你变成乞丐!敢打我的女人,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还敢嫌弃我女人身份低,碍到她,自不量力!”
“是是是!”助理抬手擦额,“总裁,高杉杉的家人……”
“一个人都管教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还嫌弃我女人家里人的身份,惹了我祁政的女人,全部给我变成乞丐,我要让他们连贫民窟平民百姓都不如。”
“是!”助理表示了解,“总裁,没什么事我可以挂了吗?”
“嗯!”祁政应了一声,伸手就要按掉,“等一下,高杉杉那个女人在洗手间好像说过我女人是贫民窟的身份好像是一个人爆出来的,你去查清楚是谁,给她点教训,大嘴巴那么臭,污染空气!”
“是!总裁,我知道了。”
祁政闭眼,关掉手机,继续喝酒,有时心情烦躁一上来,他干脆仰头喝酒,有时将酒倒在酒杯上。
任唯一走出卧室,下楼抽张纸巾擦伤了一下眼睛,卧室没有纸了,她只能下楼来拿,怎知听到客厅不远处传来一阵玻璃瓶子撞击的声音。
将眼眶里的红晕擦拭干净,她知道是他在哪里,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上楼。
“咣当”一声,酒瓶子从吧台摔落掉在地上成碎渣,任唯一走了两步,脚不听使唤听了下来。
心里纠结不已,转头,走了过去,停脚驻立站在一旁,只见吧台已经空着几个酒瓶子,他才刚下来这么一会,就已经喝了这么多。
祁政听到脚步声响,转头看了她一眼,仰头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后移开眼睛,“咕噜咕噜”的猛灌着酒,一次性喝掉了一半。
“别喝了!”任唯一走过去,忍不住出声提醒。
祁政在她脸上扫了一眼,狠狠移开,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喝酒。
“别再喝了!”任唯一见他不听,还继续酗酒,伸手就要拿掉他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