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心里就越气,也不知是气她在乎别的男人,还是此时此刻她是自己的女人却惦记别的男人。
祁政起身去书房将手提笔记本电脑给拿到卧室来,坐在床沿的床头柜上,刚刚因为听到她生病发高烧到四十度,将工作给丢下,现在她还在睡着觉,而他守候在她身旁无事就开始工作。
中午时分,躺在床上昏睡的任唯一悠悠转醒,眨了眨眼睛,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任谁发高烧到四十度,恐怕醒过来后第一时间都会有点晕。
旁边啪嗒啪嗒的声音一直在敲响着,任唯一有些不舒服,轻启嘴唇不舒服呻吟了一声。
在除了祁政敲打键盘的声音外,整个卧室十分的安静,所以,任唯一这一小声呻吟声,令沉迷在工作的祁政停了下来。
转头,就见她迷茫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祁政惊喜,“你醒了?”坐在椅子上的他挪到床边。
任唯一听到声音,抬眸朝他看去,随后垂眸,头偏向一旁,她不太想见他,昨晚他才那样对她,现在她还做不到跟他毫无芥蒂的打照面。
“……”祁政摸摸鼻子,知道她是生自己的气,“昨晚的事……”祁政忍了许久,终将还是拉下脸皮,“对不起,昨晚我一时激怒之下,伤了你,我为昨晚的事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知道他昨晚做的事很混账,可昨晚在盛怒之下,他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听他这么一说,看向另一边的任唯一眼神错愣了一会,很快恢复正常,没有回应他,他能开口跟她道歉,她着实惊愕,但昨晚的事,不是说抱歉就能抱歉的。
见她不理会自己,祁政有些挫败,看向她有些泛白的双唇,关系一问,“你要喝水吗?”
“……”回应他的还是只有安静的空气。
“我帮你倒杯水。”祁政苦恼,自问自答,虽然她不回应,但他知道她肯定是渴了,毕竟她双唇已经起皮了。
祁政拿起杯子,盛了一杯温开水,体贴端到她面前,见她躺着,也没办法喝水,“你先坐起来,再喝水。”
将水放在床头柜,伸手就要帮她卧躺起来。
任唯一不动声色挪开了自己的身子,虽然没有说话拒绝,但拒绝的意思是十分的明显。
祁政很尴尬,脸色讪讪的。
任唯一伸出左手撑在床上,作势就要起来,怎知牵扯到针管,“呲”吃痛一声。
这才注意到手上插着针,自己吊着点滴掉。
“你没事吧?”祁政焦急出声,见她不小心弄到针管,心都颤了一下。
任唯一摇摇头。
虽然她没有说话回他,但她能摇头回应他,祁政已经开心到要爆炸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蹙眉看向自己插着针的左手,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鼻音很重。
“你发高烧了,四十度,不吊点滴恐怕很难好。”
“……”任唯一眉头皱得更深,居然是发高烧,她一向很少生病,生病是也就是拖几天就好了,严重时最多也是吃药,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发高烧到四十度,还吊了点滴。
难怪她刚刚睡醒时感觉整个人不太不对劲,很不舒服,现在脑子还晕晕沉沉的,还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