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少青年才俊,你当真不曾动心?”六爷笑着调侃。
盛爱颐轻哼,“动什么心啊,您也不想想,我表哥都多大了?比我足足大了六岁,我和他有什么共同语言?更何况,我一直把他当做是哥哥来看的,真要嫁给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六爷看着她问道:“那你就不担心你表哥是出了什么差池?是以才逃婚的?”
盛爱颐瞪圆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六爷,您老别闹啦,那是上海滩,哪个不长眼的敢去触他的霉头?莫不是嫌日子过得太顺遂了不成?”说罢还哈哈的笑出声来,连连摆手示意六爷不要闹了。
六爷没再说话,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垂下眼睛继续喝茶。
盛爱颐沉默了半晌,喃喃低语道:“若他真是出了差池也是他活该,谁让他那么听他爹娘的话非得娶我?”
六爷饮尽杯中茶,细细打量了一番盛爱颐的表情,见不似作伪,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
剩下那一半放不放得下,还要看日后了。
盛爱颐也低头喝茶。
两人的沉默,终于给这一段勾心斗角的谈话画上了句号。
盛爱颐回过神来,眼前白茫茫的雪积的很厚了。
真好啊。
这样一场雪,不知可以掩盖掉多少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