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被送回了酒店,接连几日做着噩梦难以入睡,一闭眼便是那歹人被割开的喉咙,还有满眼的血腥。
喧嚣了多日的北平城终于因为盛爱颐噩梦缠身精神不济安稳了下来。
诸位风流倜傥的公子们,一边是偷笑高兴,另一边儿却是为着盛爱颐的身子忧心不已。
他们的忧心,变作上好的安神药材,变作各式各样精美的首饰衣衫,变作琳琅满目的吃食果子。
盛爱颐的房间中,人来人往比集市还要热闹三分。
这不是盛宅,没有门房帮忙拦下往来宾客。
便是有人想帮帮忙,却也碍着来人的身份闭上了那睁着的一只眼。
盛爱颐原本只是借口推脱懒得见人,哪里有什么噩梦?!结果却是弄巧成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原本尚可的精力被这么一折腾,反倒是差了许多。
六爷来时便见着了这么一个精神萎靡的姑娘,对那传到他耳朵里的话反倒是信服了三分。
“丫头,身子怎么还不见好?没请大夫?”六爷坐到盛爱颐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搁在膝上。
盛爱颐摇摇头,“是我胆子小,一闭上眼便是那血淋淋的模样,哪里是请个大夫便能好了的?”
“小姐,白公子来了。”季沁端着给六爷的茶水,一边恭敬的递给他,一边对盛爱颐说道。
盛爱颐不禁扶额,“怎得又来了?不是才走没一会儿吗?”
季沁轻叹,“白公子带着六必居的酱菜来,说是甚是爽口,这会儿送来正巧能赶上午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