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冷静些。”李诚亦步亦趋的走在庄铸九的身后,一脸诚恳的道歉模样。
他们不担心会被人听懂他们在说什么,需要防范的只是那些惯会察言观色的“钉子”。
庄铸九一直走到码头,看着不断拍打着沙滩的海水长叹一声,“也罢,我早就料到了。”
李诚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爷,小姐的智谋堪为计相,您不必太过忧心,或许小姐的加入也是咱们最大的助力呢?”
庄铸九横眉冷对,哼道,“我不需要她帮忙。”
李诚自知失言,立刻描补道,“也是小姐挂怀着您呐,换做是旁人,哪怕是求上门去……小姐也一定会说一句,与我何干?”
闻言,便是庄铸九,也露出了个不易察觉又转瞬即逝的微笑来。
是啊,他的爱儿,可不就是那般的性子?
远在上海滩的盛爱颐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心道,这是谁想她呢?!
“小姐?可是着凉了?”季沁抱着一件儿厚重的大衣担忧的看着盛爱颐。
盛爱颐耸耸肩,“不知道,可能是你家爷想我呢。”
季沁啐道,“爷是小姐家的。”
盛爱颐嘿嘿一笑,看着她手里的大衣皱眉道,“这会儿已经四月,拿那般厚的衣服作甚?”
季沁无奈的看着她说道,“小姐,咱们是北上,谁知道会冷成什么样?左右备着是没错的,总不好想咱们在法国的时候那般狼狈才是。”
盛爱颐抿唇一笑,想起那次临时去买衣服的事,也勾起嘴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