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班后，李诺就陪着盛爱颐去了林家父女被“软禁”的公寓里。

门被打开，林家父女也既没欢呼，也没高声痛骂，好像那些个脾气都被磨光了。父女俩坐在沙发上，一个拿着书发呆，一个看着窗外发呆。

盛爱颐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咂舌，这地上的灰尘堆得走路都能带起来，碗碟堆在桌上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就连他们俩穿的衣服，前襟上都有些褐色的污垢。

盛爱颐进了门就停下了脚步，再不往里走了。

“林老爷，林小姐，好久不见呐，你们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盛爱颐皱着眉掩着嘴说。

她有些过敏性鼻炎，到了这种灰尘大的地方总想要打喷嚏。

“盛爱颐。”林老爷格外平静的放下了书，循声看向盛爱颐，“盛七小姐。盛总经理。”

他叫着盛爱颐的各个称呼，眼中竟是平淡无波，连愤怒都没了。

盛爱颐只是看着他，没有接话。

“林某混迹江湖多年，想不到最后竟栽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林老爷的眼中终于有了些情绪，不过却是自嘲。

“手下人办事不利，让林老爷受委屈了。”盛爱颐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儿抱歉的意思。

“盛七小姐的抱歉，林某不敢当，技不如人，输的不冤。”林老爷淡漠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死也好过坐牢！”

“死？”盛爱颐挑眉，“我何时说过打算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