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可是庄铸九的发迹之地!
说句不夸张的话,在常州,上至官员世家下至小乞儿,没人敢叫“庄铸九”这三个字,谁人不是尊一句“庄爷”?
他若是去了常州,那岂不是要被庄铸九手下的那些人磋磨死?
盛宣怀只做不知他在担心什么,淡声道,“常州苏州有何区别?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说罢,思虑半晌又道,“你,从出了上海开始,除非家有大丧,否则,不许踏入上海半步!”
“父亲!”盛老五失声尖叫,“您怎么能这样!我也是你儿子啊!凭什么他们不管做了什么荒唐事你都能原谅,到了我就要被赶出家!”
越说到后来,盛老五的情绪越激动,之前的恐惧和害怕,全部化作了悲愤和不满。
盛宣怀的声音掷地有声,“因为他们不曾想要过自己妹妹的性命!”
“那他呢?他不也当着你的面儿拿花瓶砸过盛爱颐!”盛老五指着盛老三的脸吼着。
盛宣怀语塞,诚然,他之前只是关了盛老三三日祠堂,但是……老三,他毕竟是自己发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啊!
“你攀扯我作甚?别自己一身脏污便来我这里蹭!”盛老三一把推开他,“我已经被罚过了,也知道自己错了!你拉上我作甚!”
盛老三说完,突而嘿嘿一笑,“就你这行径,若是太后老佛爷还在,必定要治你个不尊嫡庶的罪名!到时候就不是打发你去常州那般的好地方了!非得要流放三千里才行!”
盛爱颐嘴角抽搐,原来盛老三也是个人才,这时候搬出慈禧太后来,谁人不知,盛宣怀乃晚清重臣,当年颇得老佛爷恩宠,还特赐紫禁城骑马。
盛宣怀听了这话,也颇为动容,点头道,“老三说的没有错。”
这下子盛爱颐彻底震惊了,感情自己这父亲还是个顽固念古的,以前怎么就没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