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真是便宜你了……”男子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眸中冷芒乍现，低越的声音飘散在大殿中，而他早已不知所踪。

***

端木府。

端木雍良浑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脸色铁青难看。

这么久了，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复命，看来都已经死了。“据他们三人说，当时他们进入遗迹，没想到里面的机关阵法异常厉害，尹玉痕为了救林落尘和音白风而落下机关之下的悬崖，虽然他们疯狂地找过，但始终不见他的身影，就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回到学院，林落尘和音白风主动去见药殿殿长，任他责罚，就希望他心里能好受一些，他们自己也能好受些。”

“殿长知道后大怒，给了两人一掌，直接将两人打成重伤，大家知道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也理解他的心情，便也不好阻止。”“会不会也是极品？”

药殿弟子一阵紧张期待地看着他身前的丹炉，议论纷纷。

袖袍轻挥，丹炉开启，一枚赤红色的丹药徐徐升起，药香弥漫，紧接着轻雾融入丹中，形成一圈银色的丹纹。

“是极品！叶师兄又炼出了极品丹药！”

“唉，可惜只有一枚，我们这局又输了吗？”

药殿弟子又是激动又是惋惜，神色复杂。

裁判走上前，看了两人的丹药，大声宣布道：“药殿叶修，极品破厄丹一枚，新月学院凌若云，极品破厄丹一枚，一品破厄丹一枚，共两枚。第四局，新月学院凌若云胜！”

“不过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凌若云看了他一眼，挥挥手，往丹炉走去，“既然这般看得起我，那现在就开始吧，正好也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看着浑身散着恬淡自信风华的凌若云，叶修眼眸微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清淡出声：“我也想领教一下凌姑娘的药技。”

看着朝各自炼丹炉走去的两人，台下众人精神一振，注意力集中起来。

“终于要开始了吗？”

“嗯，这局叶师兄毫无疑问赢定了，正好让我们一饱眼福。”“怎么，现在又不相信你的徒儿了？”凌若云看着姚长老，笑道。

“唉，为师当然是相信你，只是……”姚长老往药殿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微微叹气，最终摇了摇头，拍了拍凌若云的肩膀，“尽力而为吧，但也不要勉强自己。”

凌若云顺着姚长老的视线看了过去，在一群药殿弟子之中，一位玉冠束发的白衣男子被他们簇拥在中间，即便其他人神色激动，但他却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神色不悲不喜。

凌若云点点头，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垂下眼睑，眼底神色不明。

如果……

她没有走到这一步，那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她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