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雅咬了咬下唇，抬起手，抚上梁序的眼角，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眼角，逝去那点点的泪渍。

梁序的目光定定地落到陆清雅那充满心疼与担忧的小脸上，抿了抿唇，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抱住陆清雅，但又不敢有所动作。

那种姿态卑微到了尘土里，却开不出秀丽的花。

陆清雅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清浅地叹息一声，伸出手，主动环住了梁序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处。

陆清雅侧首，轻轻地亲了一下梁序那布着一层浅薄的细汗的额头，正想拉起他放在腿上的手，他手一缩，躲开了。

陆清雅皱了皱眉，猛然想起玻璃碎片上的血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陆清雅咬了咬牙，不顾梁序的挣扎，抓起他的手，透过折射进来的微弱灯光，却是那么清晰地看到了上面那血迹斑斑的伤口。

“梁序！”

陆清雅生气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咬牙切齿，吼道：“你能耐了是吧！”

说着，就不顾梁序的伤口，抓紧他的手，拖着他爬出衣柜，正个世界都明亮起来了。

陆清雅转过身，打量了一下梁序。

此时的梁序没有往常的干净整齐，他脸色无比苍白，发丝凌乱，衣服上暗红一片。

一片？

怎么会是一片？

他不是只有手受伤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多血？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