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序轻声应道，醇厚的声音在陆清雅耳边飘散，让她越发感到愧疚起来。

如果当初不是她贪玩，净出一些馊主意，最后还高调地给别人示范，那她就不会招惹上南玉，不招惹上南玉，昨晚上的事也许就不会出现了。

玩，要有承担玩的风险，当玩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不可以承担啊……

陆清雅心酸地想着，再抬起头看向梁序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梁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陆清雅透过水雾，看着面前紧抿着唇的梁序。

其实，梁序一早在陆清雅怀里醒过来时，就已经从昨天晚上的一时失控之中恢复过来了。

之所以不告诉陆清雅，只是害怕她会追问他那样的原因。

只是现在好像一切都瞒不住了……

说真的，这么多年来，像昨晚那种浅显的情绪失控，对他并没有什么大影响。

可以说，他一直都保存着理智，但那种也许她会离开他的害怕，却让他的心越发不安，所以，他放纵了自己，让那样的自己把一切不满倾露出来。

说他卑鄙也好，哪怕是因为同情，他也想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梁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大拇指轻轻拭去她溢出眼角的泪水。

“梁序……”陆清雅直接扑进他的怀里，靠在他胸膛，静静地留着眼泪。

梁序身体微僵，随即心上传来一阵刺痛，被他人那般言语攻击的是他，但哭得最伤心的却是她。

这一瞬间，梁序忽而就后悔自己那卑鄙地算计她的感情的小人行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