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大外甥好像没什么异样了,是吗?”裴心呐呐地说。
声音很轻很低,带着浓浓的愧疚与歉意。
如果当初,不是她带着梁序出去,那他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不会发生那件事,大外甥就不会多次崩溃,乃至轻生了。
裴安轻轻地拍了拍裴心的手背,安慰道:“嗯,梁没事的。“又看了眼裴心那满是愧疚的脸,继续开口:”而且梁他也未曾不怪过你。你不必太自责了。”
裴心低头,良久,才低声说道:“可是,我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因为过不了那一关,所以,从此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画画,最敬爱的老师,却成了她最憎恨的人。
裴安悠悠地叹了口气,“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我们都要相信他会走出来的。”
……
浴室
陆清雅和梁序一起洗漱完之后,就拿过挂在一边的衣服,刚要换衣服,结果一转身,就对上了梁序那灼灼的目光。
陆清雅三尺厚的脸皮不期然地红了红,随即又觉得,都老夫老妻,有什么好脸红的。
于是某陆就硬生生地把那一抹红给挥掉了,她故作‘娇羞’地瞪了一眼梁序,娇嗔道:“亲爱的,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梁序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她,就是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陆清雅看他不动,了然地挑了挑眉,然后走到门边,默默地反锁了浴室的门。
然后转身看着梁序,“亲爱的,你真的要看着我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