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陆盯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这眼神能不能放友善那么一丢丢？

呃呃，该不会是因为刘福荣的事情吧？

想也是，虽然之前张陆信誓旦旦说自己和刘福荣没有其他关系，但是，青梅竹马坠崖了，张陆心里也不好受吧。

“蒙大哥出城时，我去送他了。”

张陆开口的第一句话，江琉儿很意外，居然说是蒙祁连，张陆崇拜的蒙祁连。

“蒙大哥说，嫂夫人的变化虽然大，但是，内心还是善良的，蒙大哥还说，如果嫂夫人做错了什么事，让我担待着点，蒙大哥很疼爱你，也很了解你吧，所以他早知道嫂夫人会做错事。”张陆缓缓说着，情绪没有任何起伏，声音一直在一个调上，听着很渗人。

呃呃，蒙祁连你可以出去支摊算命了，瞧你这乌鸦嘴，现在真出事了，可你老婆是冤枉的！

还有，我怎么一丢丢都看不出蒙祁连那个混蛋疼爱她啊！

张陆似乎没有在意江琉儿古怪的表情，只是在说着自己的话：“刘福荣嫁给蒙家老大蒙佳鑫之前，她跟我说，要怨就怨我不够优秀，家底不够殷实，刘福荣是个见钱眼开的姑娘，我从小就知道。

刘福荣嫁入将军府后，我没有再去见刘福荣，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可比陌生人又多了一份感觉，一份多余的可笑的感情。

今天你问我，对刘福荣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我感到很愤怒，也感到很悲凉，否认一切，换蒙家对刘福荣的信任，希望刘福荣的日子能过的好一点。

刘福荣穷怕了，当年，如果手里有钱，师母也不会走的那么早，刘福荣的性子也不会扭曲，好日子对她来说，太需要了。

可惜了，好日子不会再有了，她也不会再担心自己回到贫穷了，我或许该谢谢你的，可惜了，我现在能做到的是不杀你。”

张陆不急不躁平稳的声音，江琉儿心里闷闷的，那份深沉的感情，刘福荣再也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