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她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画的。

顾小曼给他倒了一杯水，看他正在看自己的话，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其实她刚才有些后悔了，那会儿不该心软让他进来了，这下子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不过她心里没纠结一会儿，盛慕宇就走过来了。

“以前都不知道你喜欢画画，抱歉。虽然我是旁观者，但还是觉得这些画都画得很好，恭喜你。”

她以前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做生意的风格都十分强势，看起来不管做什么都很急迫，所以很多时候为了促成一桩生意，一次要喝好多酒。

那个时候，他因为这个女人不喜欢这种静态的东西，或者说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现在看来，他真是错的离谱。

顾小曼点头，嘴角是说不出来的神色。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个时候为了保全顾氏集团，放弃了很多。也是后来出国之后才想通。”

她都是一笔带过，没有要深聊的意思。

盛慕宇握紧了手中的水杯，他心里很紧张。

他也曾在很多个晚上回忆过他当初所做的种种，当年确实因为私人感情做错了很多事情，也伤害了她。

“抱歉。那时候确实被很多东西蒙蔽了双眼，可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不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是说出来之后，他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有些事情他想了五年，才想通，如果现在再不说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至于顾小曼，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丝痛快。

“没想到这话竟然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有些稀奇。可惜这要是几年前，说不定我还会很感动。”

她说这话只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讽刺的意思，可是停在盛慕宇的耳朵里，就是酸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