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终于认命，跟这个程荡山讲什么隐喻，暗示，纯属浪费时间。她憋了半天，脸红着问：“……我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见着主君，有没有可能外面围的太严实，他进不来。”

程荡山神经大条有神经大条的好处，比如，现在他就意识不到付梓衣的窘迫，爽朗的笑着说：“嗨，主君没来过，你放心，他要是来了这根本拦不住。你问这个干嘛还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自己家汉子了嘛，人之常情，我懂！”

付梓衣尴尬低下头，一直手颤抖地撑在自己的额头上，手指弯曲的弧度，一看就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在克制。

程荡山再迟钝，此时也看出来付梓衣生气了，他有些坐立不安，拿着剑的手松了松手指。

“程荡山啊，”付梓衣没有抬头，用幽灵般的语气说：“你认识几个字了？”

“有……有快一百个了吧……”程荡山没有底气的说。

付梓衣抬头用威胁的眼神看他：“你以后，再让我听到类似‘汉子’，‘野汉子’之类的字眼，我就扣你银子，我听见一次，扣你一两！”

“别别别……我……我以后一定注意……”程荡山认真的保证着。

付梓衣白了他一眼，对着门口喊：“小青，你来。”

守在门外的小青应声进来，

付梓衣说：“反正我现在画样式，也没有什么事，你带着他，去识字。天黑之前不学会二十个字不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