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靠在窗边，一边慢慢地喝着手里捧着的茶，一边发呆，这段时间，因为中毒，后来又加上操心，蔷薇消瘦了许多，发丝垂下来落在鬓旁，云枫坐在一边，忍不住伸手把她的头发揽在耳后：“又在想些什么呢？”

蔷薇抬起头，勉强一笑：“你也知道，春杏那件事情，是她咎由自取，按着宫规处置了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就是我，我心里这道坎，总是过不去，这几天总是想到她。”

云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蔷薇本性脆弱善良，春杏背主，差点害了蔷薇的性命，在他的角度上，是恨不得将那个丫鬟千刀万剐的，可是蔷薇舍不下。毕竟是相处了那么久的人，毕竟是自己亲手救下来的人，蔷薇是真的没将她们当做下人看待。

云枫将蔷薇揽进怀里，轻轻道：“你现在是清河公主了，是储君，以后会接替陛下的位置，成为女皇，你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规矩就是规矩，要是没有规矩和律法，这世间的一切都乱了套，她本来作为一个你身边的丫鬟，理应是过得很不错的，但是她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胆敢谋害你，是自己放弃了安稳的生活，这怎么能怪在你头上。”

蔷薇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鼻尖是他怀中的清香味道，闷闷道：“我知道，只是这样，让我很不习惯。”

“你应该懂的，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受到别人的恩情就应该报答，也不是所有人都抱着一腔善良的心对别人，你改变不了别人，只能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