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萱抬起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着他:“你说过,再也不动青玄宗的歪脑筋,我们已经很对不起青玄宗了,待到百年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父,现在你竟然还想将唯一剩下的一点都破坏掉,你如何忍心?”
厉言哈哈大笑:“我如何不忍心,别说师父已经去世多年,就算是他还在世又如何,我总该是顾着自己的,在那青玄宗里,分明就有那么高的名气,师父还有那些师弟们,却不知道以此敛财,导致生活如此清苦,连出个门都被旁人笑话,待在青玄宗作甚?即便再厉害,那也最多不过做个掌门,就是掌门又如何,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都做不到,更别提锦衣玉食,美女在怀了,我有那么高的天赋,何苦在青玄宗葬送一生?”
温萱悲泣道:“可是现在,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为何还要贪得无厌,你身子已经滋养好了,连医者都说你短时间内不会再走火入魔。”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厉言的眸色深了几分,“短时间内,谁知道是多久,就算再久,等走火入魔了之后还能救得回来吗?青玄宗那群老顽固,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非要去守着那块穷地方,等我们攻下了青玄宗,再将他们接出来好好享享福,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以前的坚持是件多么蠢的事情。”
类似的对话,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回,温萱抬起头看他,目光却径直越过他的脸,一直看向窗外的那轮月亮。
那月亮实在不大好看,不圆也不亮,旁边飘着一堆堆的乌云,有些微微的萧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