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路夫人其实很脆弱,也很可怜。她就像一个突然间插入她与陆柏益之间的第三者一样,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做出的与陆柏益成婚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虽然说这些,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里面祝福你们二人的,因为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柳十七都治不好我的病,但是他也不愿意告诉我我的病因,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罢,世间因果都有定数,若是我的命数尽了,陆柏益,变成你一个人的了,你可要好好待他,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温暖他的人了。”
“陆夫人,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苏遥坚定地说。
“这些话我都听多了,你大可不必这样。”陆夫人虚弱笑了笑,“我听闻孟将军是失去了三年的记忆,但是我给你的这瓶药,是会丢失关于她的一切记忆,我劝你想好了再决定,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可以将他喝下去,我甚至可以在带给你食物里把药下在里面,但是我没有选择这样做。”
“为什么?”苏遥问。
“每个人都应该有为自己人生选择的权利,与我而言,我更希望我夫君的余生可以幸福下去,哪怕他就职的组织并不重视它,只是把他当做一颗棋子来看,我也希望你也可以是他并不愉快的余生中,最快乐的一段记忆。”陆夫人笑着看向苏遥。
苏遥犹豫了一阵:“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柏益他就职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