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急,先坐下。”苏庆这时才觉饿了,端起鸭血粉丝汤的碗沿着边上喝了口高汤暖暖胃,“我这回来找你是想看看能不能出个主意把这事给解决了,爹实在是没了法子,和你娘劝了老半天但她就是不听。”
“你也是爹的女儿,爹现在算是明白从前不该那么窝囊,否则也不会闹出来这种有辱门楣的丑事。”苏庆抬了眼,又继续对苏遥道:“爹其实没这个脸来你这,但这脚底下走着走着就往你这块来了,本来是想瞧你几眼看过得如何,没成想这心里头实在是堵得慌。”
苏遥虽说对苏庆心里头有那么丝不喜,因为她实在是对苏庆忍让苏李氏胡作非为的性子不能理解,也因此才害了原主一辈子。
可看见苏庆消瘦憔悴的模样,她心底又不禁得一软,到底还是对这个爹有些许原主留下来的感情在。
从原主以前的记忆里,她也清楚苏庆还算是个好人,除了怕老婆性子窝囊外,对她这个女儿还算不错。
“爹,你若是想要把这事解决了,还是那句话,重振夫纲。”苏遥道:“旁的我做女儿的也不便多说,留着那孩子对阿昭也未必有好处,现在趁着她还小就依了白家的意思不留,但这银子必须用来请镇上有名的郎中过来开药,再者就是找里正立下和离书,旁的您自个也是明白人都清楚,也不用我再多说。”
她利索的说完这些话后,又怕自己这思想实在是惊人,就同他理道:“您自个想想,阿昭如今才多大年纪,只是之前被那白秀才蒙骗了而已,还真要她往后带着白秀才的孩子过日子么?若是个女娃也就罢了,是个男娃白家还不得一日三顿的去苏家闹?”
“再说她既然都嫁过了一次,现在和那囚犯和离后,大不了是再嫁第二次,也好过带着别人的孩子给那死囚苦熬着做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