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一顿,道,“也该是七殿下来找我。”
“也就这几日了。”姜璇算了算殿试阅卷的时间,或许……姜璇偏头看着泽游,轻笑道,“你也有可能成为本朝最金贵的状元。”
什么意思?
温宜筱不解,泽游先是疑惑,随即恍然,道,“我是不是该拿乔?”
姜璇眼里满是笑意道,“你试试。”
没了方才的沉默,车厢里充斥着轻松,慢慢的走向了黑夜。
殿试,对于各位大人并没有多少影响,不过是翰林院里又要多一批新手,而庶常馆上一科的学子们,到底是外放还是通过考试继续留馆,又是一场算计和金钱交易罢了。
每三年都是这样的流程,而且文官基本都是这样过来的,不值得多少注意。
何况,该拉拢的人都拉拢了,眼睛自是放在这一科的学子上。
比如最出风头的泽游。
可顾家的人去了,他们谁还敢再去?即便不是顾家,他们的上头还有皇帝。
他们可没这个胆子,对三鼎出手。
也就顾家……
略略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讥讽。
只这朝廷里的人,多得是利益为主的,皇权之下,他们还是要汲汲营营的想要获得更多的钱和权。
忽然,侍御史周晋安出列,手中拿着一分厚厚的折子,高喊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穆帝眉心忽得一跳,眸色一沉。
“呈上来。”
但周晋安显然并不想局限于此,当吴用拿走了他手中的折子,他依旧高喊道,“臣恳请陛下,为天下学子求一方安宁!”
“姜大人结党营私、私相授受透露考题,致使有志之士有才之人郁郁寡欢!”
“此乃国之丧事!”
“恳请陛下,治姜大人十恶不赦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