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年人,向往母爱,而那时候,太后恰好出现罢了。
但终究只是黄粱一梦。
穆帝不愿意再提此事,姜赋顺其自然的转移话题,“这一科的会元倒是个妙人。”
泽游是穆帝给端木泓看中的班底,自是知道他的。
既然是给最看重的儿子准备的班底,当然是深入调查过。
他……还真是个妙人。
穆帝的心情似是好了些,他道,“就是不知道这次殿试,他是不是还要藏拙。”
藏拙?这两个字简直是太高抬泽游了!
他之前完全是敷衍,若非是温宜筱被指婚被端木清,又遇到了姜璇,卦象显示,此女乃是他命定的君主,这一次的春闱,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
姜大人哪里会不知道泽游之前的做派,他失笑道,“如此大才,自是该为陛下所用。”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场面话。”穆帝看着平静无波的太液池,阳光下折射着波光粼粼,美得似是到了夏天。
“我预让他辅佐泓儿,你认为如何?”
姜大人微微皱眉,似是不赞同,又似在思考可行性,“此人,是一匹野马。”
“朕相信朕的儿子!”穆帝笑了起来,随即眉眼一暗,“既然朕能看中他,顾氏也能看中他。”
“就是不知道朕的母后,会拿出什么样的筹码争取他。”
筹码?
昏暗的天,近在眼前的大明宫,宫门口的千牛卫神色戒备,他们等待着时辰入宫应考。
泽游所占之地,附近没有一人,如同一个真空地带。
有人想巴结有人敌视,总归而言,不过是人心。
他冷冷的看着丹凤门,这一道门,就如同是龙门,而他们读书人,就是那等待越过龙门化龙的鲤鱼。
想起前几天遇到的人,他眉色越发的清冷,似是冬天的风还没过去,倒春寒越发的厉害了?
顾氏可真是……令人发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