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小土坡,姜璇就看到有一队人马朝这里赶来。
眉头微微一皱,微凉的血液划入衣服,姜璇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没避开这麻烦。
“来者何人!”带头之人对着姜璇高喊。
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再用路过之人解释,何况她脖子上还有一道被剑割破的伤痕。
“迷路的人。”当然,姜璇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扯谎。
为首之人自然不信,何况红色是那么显眼,他又怎么会放过姜璇,“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树枝割伤的。”姜璇拿出帕子擦了擦。
可能是终于看到了血,姜璇的脸色变化,她极力要镇定,但终归是年纪太小,身子一个摇晃,差点就摔下马。
“好了,你走吧。”不过为首之人看到姜璇从内心发出的恐惧,没有多说就让她离开了。
红唇紧抿,姜璇没有多说,只是紧紧拉着缰绳,也不知道催促马快快离开。
甚至,她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头,说不定他就是同谋,怎么能放他离开。”
“好好学学。”为首之人似乎有些不悦,“他骑得马压根带不动两个人。”
“可是他穿得就不像是普通人。”
这的确是一个矛盾点。
那人叹了口气,“记不记得我们路上遇到的车把式?”
“记得。”
“那车把式我认识,是我外婆的邻居,赶车十来年了,他的马,起码要十五岁了。”
那人点头,道,“那车把式说他载着一个小公子出城,到了城外那小公子给了银子,买了他的马。”
“按着脚程,刚才那年轻人就是车把式嘴里的小公子,至于他脖子上的伤……”
沉默许久,那人才幽幽道,“青溪并不是嗜杀之人。”
他沉默,他身后跟随他的人也沉默,看来他们都认识青溪,更知道青溪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