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姜璇看着姜柌，笑了笑，有些勉强。

她想，如果二哥知道她曾经喜欢过的人，他们家一心效忠的人，催毁了他们姜家，阖族没有一人逃脱升天，就不会这么想了。

姜柌离开后，姜璇独坐了很久，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芷汀进来请示，姜璇这才有些呆滞的醒来。

稍稍用了些，姜璇就让他们把饭食扯下。

外头阳光正烈，刺得人睁不开眼，姜璇捧着茶，并没有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茶沫。

“二嫂会派人来接芷荷，你们姐妹一场，准备准备给她送行。”

闻言，芷汀、芷渔和芷芸一惊。

“姑娘，怎么会这么突然？”芷汀斟酌许久，才继续道，“芷荷那样的身份，怎么能给二公子做妾？”

“她做的那些事，二哥全都知道。”放下盖碗，姜璇淡淡道，“有些事我不方便处置，由二哥来做倒也方便。”

“可是……”芷汀小心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倒是不怕。”芷芸忽然道，“芷荷之前在二公子府上呆了数日。”

“跟外头放放消息，就说是那几天二公子看上了芷荷，他们又能说什么？”

瞅了眼自家姑娘，芷芸的声音忽然压低，“咱们这些做丫鬟的，伺候老爷公子，原本就是身不由己。”

“还有些人是赶着往上爬。”

芷芸说得是大实话，可背着主子们说说就好了，也幸好姜璇不在意这些，摆了摆手，道，“你们调查的事，都整理整理给二哥送去。”

她也没有隐藏对芷荷的杀意，“我原本就不打算留她，既然二哥揽了这件事，我也就放手。”

“总归这些事，我都会知道。”

姜璇主意已定，芷汀、芷渔和芷芸三人自然不会阻碍，芷荷是去定了隔壁府上。

“姑娘，奴婢三人暂且告退，将我们知道的事整理成册。”芷汀福身道，“全了这几年的姐妹情谊，给芷荷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