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染边说边从床、上跳下来,然而身子却莫名有些发软,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倒了床、脚边上,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今天这么重要,你不能早点出门啊?”飞蝉的那边,陆远的语气还是很冲,“你的戏都集中安排在今天上午,你倒好,这个时候给我撂担子,让所有的人都等着你,你好意思?”
“对不起,掌柜的,真的对不起……”
段小染强忍着疼站起来,拖着崴伤的脚朝着衣柜走,随便换了套衣服便匆匆出门了。
家里的马车已经全部被拿去还债了,步行肯定是赶不上了,不得已,她只好出去租了一辆马车。
听到车夫说要五两银子的时候,她咬了咬牙。
从前花钱如流水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挣钱会这样艰难,原来穷人会这样艰难。
大约是她前十八年过得太过安稳了,老天爷才会这样惩罚她吧。
坐在并不舒服的马车里,段小染迷迷糊糊地想着,脑袋又开始发烫。
车夫偶然回头,发现她脸色红得有些不太正常,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忍不住开口叫她,“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段小染没有吱声,却在下个路口拐弯的时候,直接被车身甩得倒在了座椅上,半天没起来。
车夫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她有反应,当即便将车停在了路边,转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这是发烧了?
车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调转方向,送她去了医馆。
…
…
医馆。
好心的车夫将段小染送进了急诊室,正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她的家人,告诉她家人她发烧的事儿,忽然,一只飞蝉嗡嗡飞了过来。
车夫看着这个飞蝉,知道不是找自己的,肯定是找这位姑娘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是这个小姑娘的家人吗?”
听到飞蝉里传来的陌生男声,陆灏权愣了一下,瞬间就皱起眉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那个,你是这个小姑娘的朋友吧?我是个马车车夫,刚才那位姑娘搭租了我的马车,结果路上发高烧了,我就把她送到医馆了。”
“她发烧了?”陆灏权的气息瞬间变得急促,“哪个医馆?我现在就过来。”
车夫忙不迭报了地址。
…
…
挂掉电话,陆灏权立刻走了出来。
侍卫见他打算出去,怔了怔,追上去问他,“陆公子,你这是有事要离开?那等下你还约了……”
“推迟一下。”
“那中午,你还要跟宫姑娘去吃饭……”
“再说。”
扔下这两个字,陆灏权便直接迈腿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