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那个女人不像是在卖弄玄虚,尤其是后面这句话,每每回想起来,都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
因为那个裹头布的女人,若兰一天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就连晚饭都打不起精神。
客栈老板娘看着她扫兴而归,还以为她和段天权吵架了,饭后还特地替两人送了瓶自家酿制的好酒。
鲁西这里家家户户基本都会自己酿酒,口感虽然比不名酒醇厚,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只可惜老板娘并不知道若兰已经怀孕了,那瓶酒最后全都被段天权独吞了。
若兰眼巴巴看着,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这下更加抑郁了。
绯色小嘴微微撇起,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段天权哄了半天也不见好转,索性将她晾到一边,自己去浴房里洗澡了。
若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突然一只飞蝉嗡嗡飞了过来,飞向了浴房,却被段天权关到了外面。
若兰迟疑了一秒,看了眼浴房,随即伸手一点,飞蝉里传出了小染的声音。
“哥,你总算接飞蝉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要是你也出事了,那我跟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兰愣了一秒,“小染,是我。”
“若兰姐?”帝小染也明显怔了下,随即又迅速反问,“你们在哪里?哥没事吧?”
若兰原本想说他们在鲁西度假,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只简单解释了一句,“他在洗澡。”
听到若兰这么说,帝小染以为他们还在庄园里,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了。”
若兰听她这么说,秀眉越发紧蹙,“到底出什么事了?”
帝小染刚想开口,忽然想起若兰怀孕了,又有些犹豫,怕说了给她心里添堵。
咬了咬唇,声音焦急却又压抑,“还是等哥哥洗完澡,我再跟他说吧。”
若兰沉默片刻,才开口,“好。”
听到若兰语气清淡,帝小染怕她多心,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若兰姐,你别误会,是家里出了点事……”
不等帝小染说完,浴房门忽然哗啦一声开了。
段天权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黑袍,听到段小染的声音,脸色倏地一变,一把走到她面前将飞蝉抓了过来。
“段天权,你干什么?”若兰吓了一跳。
段天权难得厉色看着她,“谁让你接我的飞蝉的?”
说完这话,便直接拿着飞蝉去了外面。
若兰被他吼得有些发懵。
除了刚回大楚那阵,他从来没用这样凶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再加上原本心情就不太好,一时只觉得胸口说不出的憋闷,索性重新换上衣服出去散散心。
段天权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当他好不容易安抚好段小染的情绪,确定了回大楚的日期,转头看到卧室里空无一人。
他心底蓦地生出一股恐慌,来不及多想,他快速换了件外套,连鞋都没换就出去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从楼上下来,客栈老板娘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先生,您这是……”
段天权打断她的话,“她刚才是不是出去了?”
老板娘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谁后,忙不迭点点头,“若兰姑娘刚离开,好像说是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