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琛迟迟不说话,只望着自己发呆,若兰心里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以为他是又要发火了,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点。
“今天抓伤你的脸是我不对,我道歉。”若兰说到这里,眸子倏地眯起,就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但是如果你再做出昨天那样的事情,我下次会挠得更厉害!”
容琛蓦地回过神,目光沉沉落在她脸里。
虽然她努力装出一副强势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时不时往他脸上的伤口瞟,分明还是有些担心他的伤。
真是只口是心非的小野猫。
他眼里的冰雪松融了点,转身准备关上车门,她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再次抬头追问了一句,“你说昨天给段天权看的那些东西不是你弄的,那是谁?”
容琛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抿着唇,一把关上了车门。
“混蛋,你还没回答我!”车内传来女人不满的叫嚣。
让容琛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到达眼底,却听车夫问道,“公子,要不先处理下伤口吧?”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伤,摸了摸侧脸,“给我拿个镜子来。”
“是!”
很快,车夫从找了一面镜子出来。
看到镜子里那道又长又深的抓痕,容琛倒吸了口凉气,下一秒,直接车门拽开,暴怒地只差没跳起来,“若兰,你特么是属猫的吗?”
若兰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吓得心底颤了颤,后背抵在车窗上,却倔强地不肯低头,“我给你找好大夫治疗!”
容琛气极反笑,“你觉得我是穷到连大夫都请不起?”
若兰假装听不懂,“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总不会是担心自己破相吧?”
容琛咬牙,“你还有理了?”
若兰自然是有理,拧开头不再搭理他。
容琛气得牙痒,却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只能重新将车门用力甩上,力气大得仿佛甩的不是车门,而是车里那只小野猫。
看着容琛那张余怒未消的脸,车夫想了想,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开口,“容公子,还上药吗?”
“上个屁!”
容琛还在气头上,直接就蹦了句粗话出来。
前天才被段天权打伤了脸,今天又被若兰抓伤,看来他以后真的得离这两口子远点。
车夫不敢多劝,呐呐点了点头,便重新坐到了位置上。
车子正要驶过大门时,后面却传来个急切的声音,“等一等……容公子,我还没上去呢!”
容琛打开车帘,瞥了眼奋力追马车的某白,面无表情吩咐车夫,“继续走。”
若兰听到容琛的话,立刻就拧起眉,大喊道,“停车!”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容琛,见容琛没反应,自然不敢停车。
若兰咬牙,探出头看了眼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裴逸白,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容琛,如果你不想载大白,那也别载我!”